第40章：墨染是個讓人心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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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違抗他的命令，這是你應該做的。”妖嬈的眼眸浮上一層堅定，“如果我讓你幫忙的事情和他讓你做的事情相沖突，那你就應該毫無顧慮地聽你老大的話。你確實不該出手。”
明顯松了口氣，夜色裏，烏黑發絲下那張白皙明朗的臉浮上淡淡紅暈，幾不可見。
“而且我皮厚，打幾下死不了的。”
莞爾一笑，微微垂眼，看見他腰際掛著流光溢彩的玉佩，笑容越發美麗。
“王爺他，他或許只是嫉妒墨染可以被你這麽溫柔地對待。”
眼色暗淡了些，彎唇笑道。
其實他也有些小小的嫉妒。
從那天眼前這個曾經不起眼的女子以那樣一種冷酷肅殺的眼神射向那些女人的時候，他就被她吸引了。他從來都沒有做夢的時候會夢見一個女子妖嬈的笑容。
除了她。
但是他很清楚他的身份和她的。
他只能是王爺身邊最親信的暗衛，而她只能是王爺最喜歡的王妃。
雖然王爺一直都不肯承認。
但是那些敏感的女人都覺察到了，所以她才會讓他去幫她的忙。
他應該感謝王爺讓他跟著她。
他都沒想過能以正面的身份跟她說話，更沒想過她竟然會送給他那麽名貴的玉佩。自始至終都沒有。
他一直以為他不會稀罕世間的任何東西。這麽多年，他一直聽從王爺的話，從沒說過半個不字，從沒辦不到過他交代的事情。他覺得他就像行屍走肉。
但是現在他發現他錯了，他會稀罕她的一切。
可是他只能隱藏在背光面。
隱藏在晦澀的暗夜。
“墨染是個讓人心疼的孩子。”
微微抿唇，眼前突然浮現出他一個人站在斜暉裏暗自神傷的模樣，笑容沾染些無奈。
“有種大姐姐的感覺。”
心裏淡淡的陰郁煙消雲散，爽朗道。
“是啊。”妖嬈抿唇，看得他微微一怔，有些別扭的垂眼，“你去忙吧，今天傷口還有些疼。讓那些女人再快活幾天。”
不舍點頭，看著她快速離開的背影，卻又突然勾起唇角。
可是他的任務就是跟著她啊，呵呵。他還是能看見她的。
百裏無聲地笑笑，既然他要完成任務，那她也不便阻攔。正好隨時多一個聊天的人。
剛剛看到百裏閣亮的升騰如煙火的燈光，小蘭就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氣喘籲籲：
“王妃，王妃，百裏閣闖進去了一個奇怪的少年，說是您的朋友……啊！王妃你怎麽了？！”
看著百裏左肩上纏繞的一圈圈繃帶，小蘭驚叫一聲，慌忙問道。
“不礙事。”眼眸微微冷，“繼續說。”
咽咽口水，既然王妃說沒事，那就應該是沒事吧？！小蘭搖搖腦袋，繼續說道：
“還，還賴著不走了！因為看他著裝也是個有模有樣的人，我們也不敢……”
“好了，”無奈一笑，挑眉問道，“他進去都誰看見了？”
“幾乎所有人都看見了。”
如實回答。
“恩，那就好。”莞爾一笑，擡腳，舒暢的說，“正好，我還想見見他。”
“王妃，他是誰啊？”
小蘭緊跟著百裏，好奇問道。
“墨染。”
不知為何，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裏不由自主的舒暢。就像被三月陽光，四月春風，五月流水，六月花開洗滌一般，雀躍不已。
“墨染？”小蘭小聲念了一遍，驀地兩眼放光跳起來，激動地問，“難道就是那個京城第一美男子墨染樂師？難道他就是那個風度翩翩溫文儒雅秒殺千萬少女於一瞬的大帥哥？！”
秒殺？喲，這丫頭還學會學以致用了。
嗤笑一聲，挑眉問道：
“第一不是雲夏柏麽？”
“哎呀王妃，那都是不知道多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墨染樂師第一，太子爺第二，我們的王爺第三呢！”
“第三？”幽幽的回味著句話，繚繞在舌尖，“他可真夠遜的。”
“王妃你這話就不對了！”小蘭為她的七王爺爭辯，“太子爺根本就沒有王爺帥的，不過是……”
“不過是比他脾氣好一點，發飆發的少一點，裝B裝得多一點。不用解釋，我懂得。”
莞爾一笑，把玩著胸前垂下的幾縷長發，遠遠望著院子裏清淡的燈火下，那抹白色身影不安的來回徘徊。月光喃喃灑下，清濯烏黑長發，染上青霜。
“王妃，”小蘭突然很認真的叫住她。
百裏停腳，微挑眉，問道：
“怎麽？”
“我發現你現在比原來更喜歡王爺了。”說得認真的小蘭絲毫沒有察覺到百裏臉色刷的變難看，繼續說，“你原來從來不說王爺好，但是今天……雖然今天也沒有說，但是卻在誇王爺又帥又純潔。”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感到想撞墻的沖動，努力平覆臉上抽搐著的肌肉，皮笑肉不笑的問：
“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誇他又帥又純潔了？！”
合著她被人打了，還要誇人家長得帥還純潔？她又不是傻子？！
“你的意思就是嘛！”
小蘭撅了撅嘴，紅著小臉又開始八卦：
“哎，王妃，你是怎麽認識墨染樂師的啊？！我好喜歡他啊！”
“那就告訴他啊。”
給她個理所當然的表情，不管她急得面紅耳赤的，擡腳跨進百裏閣的門檻，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
“百裏！”
“墨染怎麽有空到我這百裏閣坐坐？”
一語既出，震驚四方。四周不耐煩的侍女刷的亮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墨染，眼眸鋥光瓦亮，像貪婪的狐貍。
“希望沒給你添麻煩。”
略微有幾分歉意的好聽聲音，聽得他們心花怒放。
果然名不虛傳，墨染樂師真的太儒雅了！
莞爾一笑，眼眸流轉，落在旁邊的小蘭身上。妖嬈的氣息層層綻放，攝人心智的繚繞。
“去給墨染沏壺茶來。”
小蘭應了一聲，臉色紅撲撲地在眾多女人覆雜的目光下跑去沏茶。
“百裏……”
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卻被她用手勢打住。露齒一笑，彎彎的眼眸同弦月一般清冽，好似入口醇香的濃酒。
“既然來了，今天只說你的洞簫，不談其他。”
這句話雖然愁了墨染，卻讓其他侍女雀躍不已。
她們仰慕已久的墨染樂師，今天要給她們的主子吹洞簫，不也就是給她們吹麽？！
“你沒事就好。”
輕嘆一句，墨染苦笑。捧著熱騰騰的茶的小蘭剛好趕到，茶香彌漫，尖尖的茶葉從容飄在水面，像極了她的從容。
“你的茶跟你的人很像。”
莞爾一笑，眼眸微微閃爍。
入口香醇，清香四溢。
“茶葉可是不會殺人的。”抿唇一笑，垂眼抿一口茶。
“百裏，改天……”
讓我帶你去佛寺這句話還未說出口，就意識到自己的逾越。心突然動了動，牽扯到一根脆弱的神經。針紮一般的疼痛。
“讓王爺帶你去佛寺吧。”
“為什麽？”挑眉，淺笑道。
“殺過人終是不好的。”
壓低聲音，淺淺道。
“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那我百裏溫茶早就已經下過十九層地獄……”
話還未說完，被他急急打斷。
“說什麽胡話？！”
“好，不說胡話。”放下茶杯，含笑看著他略帶憂郁的眼眸，伸出手，“那麽，我們的墨大樂師，請吧。”
“來你一趟百裏閣還不能白來，還得吹簫。”
無奈的搖頭，帶著幾乎不可察覺的寵溺。剛把嘯架在唇邊，突然問道：
“你的玉笛呢？”
“沒收了。”“在本王這。”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百裏端起石桌上的茶杯，不紊不驚地抿了一口，似乎早就料到他會來。墨染起身行禮，擺出微笑。
“好你個百裏溫茶。你說你不去子書樓，本王還真就相信你了！”怒極反笑，指著她尖尖的鼻子，低吼出聲，“沒想到你會讓子書樓的人來百裏閣！！”
剛才言秋一告訴他墨染在百裏閣，他氣得一把推開他就直奔這裏，就看到這麽融洽的畫面。
他們之間就根本就沒這麽融洽過！
言秋在暗處急得冷汗連連。要知道他就違抗一次王爺的命令，不告訴他了！他也不聽完自己的話就過來興師問罪。
這若是害了百裏，他還有什麽臉面見她？！
“為主者，豈有趕客之道？”百裏氣定神閑地拽了一句淡淡的話，抿唇微笑，“王爺切莫氣壞身體。”
“哦？那我可要問問，墨樂師三更半夜跑到本王王妃的住處是要幹什麽？”
被她妖嬈的笑容氣暈頭腦，看著露出的白色繃帶，狠狠壓住怒氣，將矛頭轉向墨染。
“當然是喝茶賞月，”挑眉，修長的手指指向空中弦月，“順便請百裏閣的人聽聽大名鼎鼎的京城第一美男墨大樂師的拿手洞簫。”
他覺得似乎有什麽在胸口炸開，一寸寸燃燒他的理智。尤其是在看到墨染靦腆的絕美笑容之後。
這個女人在絲毫不保留的誇獎她這個才見過幾面的“生死之交”！
他怎麽就沒聽過這個女人誇他？！
“第一美男？恩？”鼻孔裏重重哼一聲，怒道，“你倒是很會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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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松了口氣，夜色裏，烏黑發絲下那張白皙明朗的臉浮上淡淡紅暈，幾不可見。
“而且我皮厚，打幾下死不了的。”
莞爾一笑，微微垂眼，看見他腰際掛著流光溢彩的玉佩，笑容越發美麗。
“王爺他，他或許只是嫉妒墨染可以被你這麽溫柔地對待。”
眼色暗淡了些，彎唇笑道。
其實他也有些小小的嫉妒。
從那天眼前這個曾經不起眼的女子以那樣一種冷酷肅殺的眼神射向那些女人的時候，他就被她吸引了。他從來都沒有做夢的時候會夢見一個女子妖嬈的笑容。
除了她。
但是他很清楚他的身份和她的。
他只能是王爺身邊最親信的暗衛，而她只能是王爺最喜歡的王妃。
雖然王爺一直都不肯承認。
但是那些敏感的女人都覺察到了，所以她才會讓他去幫她的忙。
他應該感謝王爺讓他跟著她。
他都沒想過能以正面的身份跟她說話，更沒想過她竟然會送給他那麽名貴的玉佩。自始至終都沒有。
他一直以為他不會稀罕世間的任何東西。這麽多年，他一直聽從王爺的話，從沒說過半個不字，從沒辦不到過他交代的事情。他覺得他就像行屍走肉。
但是現在他發現他錯了，他會稀罕她的一切。
可是他只能隱藏在背光面。
隱藏在晦澀的暗夜。
“墨染是個讓人心疼的孩子。”
微微抿唇，眼前突然浮現出他一個人站在斜暉裏暗自神傷的模樣，笑容沾染些無奈。
“有種大姐姐的感覺。”
心裏淡淡的陰郁煙消雲散，爽朗道。
“是啊。”妖嬈抿唇，看得他微微一怔，有些別扭的垂眼，“你去忙吧，今天傷口還有些疼。讓那些女人再快活幾天。”
不舍點頭，看著她快速離開的背影，卻又突然勾起唇角。
可是他的任務就是跟著她啊，呵呵。他還是能看見她的。
百裏無聲地笑笑，既然他要完成任務，那她也不便阻攔。正好隨時多一個聊天的人。
剛剛看到百裏閣亮的升騰如煙火的燈光，小蘭就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氣喘籲籲：
“王妃，王妃，百裏閣闖進去了一個奇怪的少年，說是您的朋友……啊！王妃你怎麽了？！”
看著百裏左肩上纏繞的一圈圈繃帶，小蘭驚叫一聲，慌忙問道。
“不礙事。”眼眸微微冷，“繼續說。”
咽咽口水，既然王妃說沒事，那就應該是沒事吧？！小蘭搖搖腦袋，繼續說道：
“還，還賴著不走了！因為看他著裝也是個有模有樣的人，我們也不敢……”
“好了，”無奈一笑，挑眉問道，“他進去都誰看見了？”
“幾乎所有人都看見了。”
如實回答。
“恩，那就好。”莞爾一笑，擡腳，舒暢的說，“正好，我還想見見他。”
“王妃，他是誰啊？”
小蘭緊跟著百裏，好奇問道。
“墨染。”
不知為何，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裏不由自主的舒暢。就像被三月陽光，四月春風，五月流水，六月花開洗滌一般，雀躍不已。
“墨染？”小蘭小聲念了一遍，驀地兩眼放光跳起來，激動地問，“難道就是那個京城第一美男子墨染樂師？難道他就是那個風度翩翩溫文儒雅秒殺千萬少女於一瞬的大帥哥？！”
秒殺？喲，這丫頭還學會學以致用了。
嗤笑一聲，挑眉問道：
“第一不是雲夏柏麽？”
“哎呀王妃，那都是不知道多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墨染樂師第一，太子爺第二，我們的王爺第三呢！”
“第三？”幽幽的回味著句話，繚繞在舌尖，“他可真夠遜的。”
“王妃你這話就不對了！”小蘭為她的七王爺爭辯，“太子爺根本就沒有王爺帥的，不過是……”
“不過是比他脾氣好一點，發飆發的少一點，裝B裝得多一點。不用解釋，我懂得。”
莞爾一笑，把玩著胸前垂下的幾縷長發，遠遠望著院子裏清淡的燈火下，那抹白色身影不安的來回徘徊。月光喃喃灑下，清濯烏黑長發，染上青霜。
“王妃，”小蘭突然很認真的叫住她。
百裏停腳，微挑眉，問道：
“怎麽？”
“我發現你現在比原來更喜歡王爺了。”說得認真的小蘭絲毫沒有察覺到百裏臉色刷的變難看，繼續說，“你原來從來不說王爺好，但是今天……雖然今天也沒有說，但是卻在誇王爺又帥又純潔。”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感到想撞墻的沖動，努力平覆臉上抽搐著的肌肉，皮笑肉不笑的問：
“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誇他又帥又純潔了？！”
合著她被人打了，還要誇人家長得帥還純潔？她又不是傻子？！
“你的意思就是嘛！”
小蘭撅了撅嘴，紅著小臉又開始八卦：
“哎，王妃，你是怎麽認識墨染樂師的啊？！我好喜歡他啊！”
“那就告訴他啊。”
給她個理所當然的表情，不管她急得面紅耳赤的，擡腳跨進百裏閣的門檻，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
“百裏！”
“墨染怎麽有空到我這百裏閣坐坐？”
一語既出，震驚四方。四周不耐煩的侍女刷的亮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墨染，眼眸鋥光瓦亮，像貪婪的狐貍。
“希望沒給你添麻煩。”
略微有幾分歉意的好聽聲音，聽得他們心花怒放。
果然名不虛傳，墨染樂師真的太儒雅了！
莞爾一笑，眼眸流轉，落在旁邊的小蘭身上。妖嬈的氣息層層綻放，攝人心智的繚繞。
“去給墨染沏壺茶來。”
小蘭應了一聲，臉色紅撲撲地在眾多女人覆雜的目光下跑去沏茶。
“百裏……”
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卻被她用手勢打住。露齒一笑，彎彎的眼眸同弦月一般清冽，好似入口醇香的濃酒。
“既然來了，今天只說你的洞簫，不談其他。”
這句話雖然愁了墨染，卻讓其他侍女雀躍不已。
她們仰慕已久的墨染樂師，今天要給她們的主子吹洞簫，不也就是給她們吹麽？！
“你沒事就好。”
輕嘆一句，墨染苦笑。捧著熱騰騰的茶的小蘭剛好趕到，茶香彌漫，尖尖的茶葉從容飄在水面，像極了她的從容。
“你的茶跟你的人很像。”
莞爾一笑，眼眸微微閃爍。
入口香醇，清香四溢。
“茶葉可是不會殺人的。”抿唇一笑，垂眼抿一口茶。
“百裏，改天……”
讓我帶你去佛寺這句話還未說出口，就意識到自己的逾越。心突然動了動，牽扯到一根脆弱的神經。針紮一般的疼痛。
“讓王爺帶你去佛寺吧。”
“為什麽？”挑眉，淺笑道。
“殺過人終是不好的。”
壓低聲音，淺淺道。
“如果真是你說的那樣，那我百裏溫茶早就已經下過十九層地獄……”
話還未說完，被他急急打斷。
“說什麽胡話？！”
“好，不說胡話。”放下茶杯，含笑看著他略帶憂郁的眼眸，伸出手，“那麽，我們的墨大樂師，請吧。”
“來你一趟百裏閣還不能白來，還得吹簫。”
無奈的搖頭，帶著幾乎不可察覺的寵溺。剛把嘯架在唇邊，突然問道：
“你的玉笛呢？”
“沒收了。”“在本王這。”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百裏端起石桌上的茶杯，不紊不驚地抿了一口，似乎早就料到他會來。墨染起身行禮，擺出微笑。
“好你個百裏溫茶。你說你不去子書樓，本王還真就相信你了！”怒極反笑，指著她尖尖的鼻子，低吼出聲，“沒想到你會讓子書樓的人來百裏閣！！”
剛才言秋一告訴他墨染在百裏閣，他氣得一把推開他就直奔這裏，就看到這麽融洽的畫面。
他們之間就根本就沒這麽融洽過！
言秋在暗處急得冷汗連連。要知道他就違抗一次王爺的命令，不告訴他了！他也不聽完自己的話就過來興師問罪。
這若是害了百裏，他還有什麽臉面見她？！
“為主者，豈有趕客之道？”百裏氣定神閑地拽了一句淡淡的話，抿唇微笑，“王爺切莫氣壞身體。”
“哦？那我可要問問，墨樂師三更半夜跑到本王王妃的住處是要幹什麽？”
被她妖嬈的笑容氣暈頭腦，看著露出的白色繃帶，狠狠壓住怒氣，將矛頭轉向墨染。
“當然是喝茶賞月，”挑眉，修長的手指指向空中弦月，“順便請百裏閣的人聽聽大名鼎鼎的京城第一美男墨大樂師的拿手洞簫。”
他覺得似乎有什麽在胸口炸開，一寸寸燃燒他的理智。尤其是在看到墨染靦腆的絕美笑容之後。
這個女人在絲毫不保留的誇獎她這個才見過幾面的“生死之交”！
他怎麽就沒聽過這個女人誇他？！
“第一美男？恩？”鼻孔裏重重哼一聲，怒道，“你倒是很會誇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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